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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龙女/赫梯公主】血与契

*古巴比伦复仇组 塔利/基恩 

————


“黑色的契约像月光下的暗潮。”


06.


死水特有的腥气与血污交杂,她真的受够了,她得做点什么,令一国干旱的妖女塔利,如果就此死去,那多年所承受的诋侮与白眼将功亏一篑。


活着的滋味不好受,难道死了就会好吗?


也许瞬间的死亡可以达成,但现在,

可不是她想要的死法。



“那个从赫梯来的公主生命力真顽强。”


侍女奉餐离去,飘动的纱衣轻轻带来一句窃窃私语。


血统和高傲在死亡面前简直轻如鸿毛,不堪一击,基恩轻哂一声,望着自己手中已是巴比伦制式的刀,惊觉这话无不是在讽刺自己。


天色渐暗,壁旁的火已经被侍从一一点燃。



07.


不值得,塔利咬牙切齿地想。


她冷静下来,无论多少个神祇的诅咒似乎都无法令嗜血的将领动摇,他本身就不信奉任何神明,赫梯公主推测道。



年轻的侍卫长穿堂而过,行色匆匆,黑色披风乱将壁影搅乱,水牢一隅变得晦暗,而公主则用双目紧紧地追随,祈祷这个海西特族王子能感受到一丝,


同类的气息。


他那东方的脸过于特别,使得她无数次地回想二人初次相遇,塔利只得一双眼面对周遭,基恩那似有若无的笑容,实在算不上真心相待,偶然抿成直线的双唇,流露出一种隐忍深重的情绪,多年察言观色,她道听途说的传闻已得到印证,


他就是那个被灭族的王子。


她用阿卡德语默数,这个异族同类的脚步好像越来越急,当她数到最后一个数字时,基恩真的停了下来,“欢喜”某一刻充当船桨,在她麻木心海泛起波澜,


而那也仅仅是一刻,


她要的不过是生存。



“公主,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

他礼貌地问,语气冰冷,但用词还算尊重,她不过是个濒死之人,无从揣测他情绪是否波动。


其实,基恩路过时内心就已翻涌,不为别的,他能活下来,是因为他持有圣剑。

活着就有雪耻的机会,他所做的就是忍受。


而汉谟拉比对自己却出离地好,他愈发意识到,


自己正沉湎于逐渐滚烫的温水。


直到赫梯公主的出现,再一次勾起他心底沉睡的怒火,他所需做的,就是忍受,


忍受自己的还未强大,


时机未来?


时机就在现在。


传闻中的塔利,生来不祥,人人得以唾弃,她的美貌对干涸的土地而言没有任何用处,是啊,所以她只能作为弃子被羁押在此。


她恨巴比伦的王子,他亦如此。


于是他停下脚步。


08.


“我该叫你王子,还是侍卫长?”


他们终于有一个并非嗜血王子同处的空间,因而公主的口吻变得柔和,这问句也在试探:


「你所认为的身份,究竟是哪一个?」


基恩也是个聪明人,他有答案,不过把它说破,恐怕隔墙有耳。


“公主愿意怎么称呼都可以。”


忽闻猎鹰哀凄尖锐的叫声,像一把利刃,剖裂夜幕,云层中央的月便能慷慨地赋予大地清辉。


四下寂静,原来奴隶与卫兵都已被基恩遣散,


不过,现在仍是囚徒与囚禁者的对话。


她曾听过嗜血的王子叫侍卫长的名字,于是有样学样:


“基恩,


“你不觉得我们是同类吗?”


她的白纱浮在水面,四周漂动血液,在洁白的表面造出一道道赤色纹理,诡异又有规律。


她维持自己的体面,躯干却止不住地颤抖,夜来水寒,这片土地的昼夜温差太大,因此夜行王宫尚且还要穿戴披风,她一袭白纱,这几个字应当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


基恩回以沉默,狭长的眼尾在阴影下,具有异域魔幻的气质,似笑非笑的表情令赫梯公主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他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塔利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堪,怒火便折返,冲向自己,不由得垂下头颅,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闭上双目,默唱古老的歌谣,试图将注意力转移。



09.


他和他的族人尚且有苟活的权利,

她却很难了,待到血月祭祀,她将死于嗜血王子的剑下……


他竟然在怜悯她!


七年时间并不能让他的个性有所改变,隐藏的怒火诚实地化为对生命的不忍:


“让她上岸吧。”


基恩破天荒的一句命令,塔利腕上的银镯受着肢体摆布,扑腾一声激起水花,她湿漉漉的双目又睁开,五官因冰冷侵袭更显逼真立体。


她赤足走上岸来,锁链落地的声音,像一条濒死复生的蛇吐着信子。


昏暗的场景,二人一黑一白的着装似乎在划分某种对立,


塔利逐渐走向基恩,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似乎是一句惊叹。


若不是此等皮囊,岂能作和亲之用?



水珠滴答落在地板,节奏快准狠,塔利对上这双墨黑瞳仁,她开口自谑:


“侍卫长,落魄的异国公主并不值得你端详。”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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