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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第一名 别指望我还能再写你爱看的

【lppt/圭悟司】通り雨

Attention:

警校三人组(初代巡逻连者) cb向 

ooc预警 私设如山(高亮)


————



01.


下雨了,好在没有杨格拉。吉姆静静地站在窗边,机械眼睛和旁边的国际警察一样,能看到窗外五颜六色的伞。


悟把耳机摘下,任由远离耳膜的乐声越来越弱,取而代之淅淅沥沥的雨音,只要将百叶帘拉上,他便能直面雨幕的冲击。司坐在自己的工位,时而思索时而敲字,也许是在为某份年终需要的考核报告作准备,也许是修改备案文书的不尽完美之处。这时,圭一郎推门而入,带来一股湿漉漉的气息,是未带伞的缘故。


“啊,我就说,圭一郎迟到,真是少见的少见。”悟把咖啡放到桌上,经常多备着的一件咖色外套就放在他的椅背。圭一郎将外衣脱下卷好,吉姆已大步流星地递来一个塑料袋。司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座位,等到圭一郎想要去盥洗室烘干湿衣,她端着热乎乎的咖啡走进门来。


“我觉得你应该先换上悟的外套,再考虑其它事。”司微笑着,把咖啡放到桌上,三个人的咖啡准确无误地形成三角的样子,稳定,仿佛坚不可摧。


于是,吉姆摇摇晃晃地出去,充当烘干使者,三个人终于在正式上班的前一刻聚齐。


所以悟说的“迟到”也仅仅是相比于二人到达的时间而言。


“今天……”

“还没有杨格拉。”司和悟异口同声,于是圭一郎安心地拿起杯子,汩汩饮下,司从抽屉掏出几根巧克力,她和圭一郎相继掰断巧克力块开始享用,悟始终得体而沉默地观察着二人。


司停下咀嚼,怪道:“哎呀,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搞得我很有负罪感。”


“你倒是吃得坦然自若!”司把座位挪到大桌边朝圭一郎说。悟还是带着淡淡微笑,他想:啊,说起来这两个人训练生时期为了早点到教室温习功课真是够拼的,而自己,则是一板一眼地吃完早餐才来教室的。




“悟和那两位合得这么来?”那时他常会听到其他同期的怀疑,司意气地走过去警告他们快回去训练,免得在考核时被自己“修理”,圭一郎甚至不用做出多余的动作,瞪眼产生的威慑力绝对是一等一。




“啊,我记得今天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雨的。”悟说。

司点了点头:“对,不过我来的路上已经阴云密布了。”

“这么说——或许我应该看看天气预告。”圭一郎打开手机,天气图标显示的积雨云已蓄不了更多的水滴,纷纷坠落于他的屏幕。


“哈哈,如果不是你们的声音,我还以为这里是国际警察英国支部。”希尔托普提着公文包走进来。


“是因为圭一郎今天来的时候碰到下雨没带伞。”司歪歪头解释道。

希尔托普张望左右:“吉姆呢?”

“我在这里!我刚才在烘干圭一郎先生的湿衣服。”吉姆快乐地走进来,又问:“司小姐、圭一郎先生你们吃好了吗?”

“啊……当然!”司很快就把巧克力收起来。


悟又看到圭一郎在司推入抽屉的瞬间,向对方低语了一句。尔后,几块巧克力放在圭一郎的桌子上。


不吃甜食没什么不妥,只是悟无法共享这个习惯。每当他饶有兴致地观察两位同侪时,似乎总会接收到略带歉意眼神。

真是复杂,明明不是他们的错。

人的相处,兼容可导致委屈,妥协也会累积怒火,如果保持独立,又总是会对另一方怀有惭愧。



02.


于是当悟拿起巧克力自如地咀嚼时,司敏感地脱口而出:“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从警校到支部,这么长时间都不曾改变的习惯,真的会如此轻易因花都之风吹拂而动?司半信半疑,虽然悟不喜欢吃甜食,但并非完全排斥。


在警校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司罕见地向同伴发出邀请,而最后赴约并坚持到最后仍是悟和圭一郎。


“喂喂……悟,你试试看,我觉得这个蛋糕口味对食客真的有益无害!”


“司,你看起来是要醉的意思——”圭一郎看她的脸色比匆匆抹上的腮红还要深时,急忙劝阻她积极的说服。


“啊……司好像很少会喝到这种程度呢。”悟看着啤酒瓶,虽然生日正巧是周末,但一向冷静自持的司大概从未这样放纵过。


“司,如果我吃了蛋糕,你会告诉我们你今天这么随性的原因吗?”


悟接过司手中的勺子,放在最后了一块蛋糕上,圭一郎怔怔地望着悟,用稍沉的声音商榷道:“现在应该考虑怎么把司安全地送到宿舍,而不是这个。”


“她会说的。”悟真的吃了一口蛋糕,其实甜食的味道并不算糟糕,他仔细辨别奶油与蛋糕胚体的界限,却发现自己的期待已然是司的回答。


“我很担心,培训结束后不是和你们两个一起共事,所以——趁现在我们还能相聚,多些机会又何妨呢?”


“不愧是——”

悟笑着,手已不自觉地捞了旁边的一罐啤酒打开,谁知金黄色的气泡争先恐后涌了出来,困窘和慌乱,连同嘲笑的打闹仿佛把方才留存于三人间的忧愁消解。


“悟这个手法明显不太娴熟啊!”

“圭一郎!你怎么还说自己酒友的坏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出去共饮很多次了!”

“啊——那是因为你回家去了啊,你有一个警察爷爷!”圭一郎毫不相让。

“说回来,剩下的这一块,圭帮我吃了吧?”悟把蛋糕推到圭一郎面前。

“哪有这样的!”司的语气恢复了往常清醒的三分之二。

“今天的寿星司小姐,就多发善心积攒仁德吧?”圭一郎像比赛时接接力棒一样,严肃地拿着勺子。


“其实,悟不吃的话我也还是会说的——”


不知道是因酒精作祟,还是困倦所致,司的情感有了短暂的脆弱。在一个好长好长的哈欠后,她伏倒在桌,一点点泪水缓慢地从眼角蜿蜒过脸颊,最终与餐盘残留的奶油混合成液体。


“看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意这件事……”圭一郎轻轻地说道。


片刻后,司倏地清醒站起来往前跑,大声地唱着不知名歌曲。


“我想起一件事。”悟严肃地说。

“什么?”

“我们忘记给司唱生日歌了!”


悟拉着圭一郎飞奔,追上司的步伐,三种迥异的曲调回荡在漆黑的夜空。


”悟,圭一郎,快回去啦!待会会下雨!你们有没有闻到雨的味道?”

“大概吧!晚安,司!”


夜色中,挚友们彼此目送,雨落前的风带来泥土翻新的味道。



后来,他们谁也不知道,谁唱的祝歌最在调上,只知道,他们共同在司的生日许下的愿望,实现了。







03.



今天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晴天啊。圭一郎看着天气预报,还是个并没有笑脸的太阳,毒辣的阳光已然横亘于北半球的夏季。


“阿嚏!”司打了个喷嚏,吉姆问道:“是冷气的温度太低了吗?”


“嗯嗯……”司用纸巾揉揉鼻子,看到圭一郎站在窗边,窗外一定还是五颜六色的伞,不过是遮阳伞。


咲也走进来打招呼,司点头,发现圭一郎仍在发呆:“圭一郎,咲也来了。”


“啊……来了就好。吉姆,今天有杨格拉的踪迹吗?”

“没有哦!前辈!”咲也抢先回答。

“唉?咲也是怎么知道的?”

“啊这个嘛……是因为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吉姆联系过了,你们没有听到我们的通话吗?”

司与圭一郎疑惑道:“没有——”


“奇怪,咲也先生与我通话的时间早于司小姐和圭一郎先生的到办公室的时间。”

“那为什么咲也会是最后来的呢?不是——我不是说咲也迟到的意思。”司问。


吉姆回答道:“是因为路上堵车了!没关系没关系——”


“咲也,做得很好啊……”圭一郎拍拍他的肩膀,回到工位一言不发。


“前辈……?”咲也将目光投向司,后者对他摇了摇头,示意别再去问。



走廊的休息椅,司将方才在冷气室内披着的外套放好,抬头问圭一郎:“又想起……悟了?”


“嗯。”站得笔直的圭一郎如实回答,真想给杨格拉来上痛快的一拳啊,不应该把冷脸突兀地摆出来的,咲也明明做得很好……


一个凛然严肃的人的悲伤往往无法得到惯常的克制,硬的维度退了一步,即刻便是柔软。


他不会像悟一样游刃有余地疏解负面情绪,当悟许多次微笑着让司安心离去时,他仍旧与自己的愤怒与愧疚纠缠。


就是这样,他常与二人有所争执,司通常更凌厉更干脆,甚至有时候会毫不留情地给他一记清醒,而悟则会在争论未果后,试图以言辞让对方冷静。


「多听听对方的想法。」

悟的这句话又在圭一郎脑中回荡着,他现在真的学会了倾听,无论是司的、魁利的、诺埃尔的,或者是以后更多人的。


“要听吗?尽管是工作时间。”

他长舒了一口气,在司回眸所见的阴翳里,圭一郎拿出了随身听。


未等司回应,走廊响起公共电台的主播声音:“天气预报,预计今日下午四时至晚间八时,全市有强降雨,请市民朋友们做好防护,穿着鲜艳服饰,尽量结伴出行,随身携带雨具——”


“这是悟专门留给你的,圭一郎。”


他又深吸一口气,由衷地:

“尽管咲也做得足够好,可是——还是很难忘记悟啊,也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悲伤。”


方才还是一片晴天的窗外顿时乌云聚拢,司顶着呼啸进走廊的风拉下百叶帘。


但圭一郎还是没有戴上耳机,任由迅速滂沱成势的雨声充斥耳道,而司在一旁同样静默。


雨点砸到坚硬物体的声音开始乱成一团,似毫无规律的噪音般。


片刻后,司低沉道:“也许……也许悟……”


按照警察的原则,没有实证的正面推测也仅仅是美好的猜想,司还是没有将那后半句:「只是短暂地消失,像快盗的重要之人那样」说出口。



“真想再聚一次啊——”


圭一郎终于摁亮了随身听,荧光的屏幕,歌曲名在其中移动:

Aimer-あなたに出会わなければ 」



一阵又一阵的雨,曾带给他狼狈,预告了她生日之夜的天气,这些似乎都乏善可陈。


不过,也一并冲刷了悟离开Jerer的足迹。一把晴雨两用伞静静地放在Jurer的失物招领处,至今未有人前来领取。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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