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率A】关于称谓（二）
附双率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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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地铁刚合上门，一双高跟鞋才稳稳当当地站在黄线内。
手机画面是视频通话，信号不太好，一帧帧卡得要死。
画面里，是一个容貌和手机主人一样的女子。
只不过那头的她是一头黑长直，额前几根碎发。
这头的她是棕长卷，厚厚的刘海致密地垂在额头前。
“率？你信号不好欸。”姜丹凑近镜头。
姜率从手提包里捏出耳机，理了一会缠绕的线，不慌不忙地插上耳机孔。
“喂？这下可以听到了吧？我刚上地铁啊姐。”
“等一下喔。”姜率摁黑手机，迅速把手提包拉链拉上，还没拉全……
“叮”的一声，下一站到了。
人流把她转得东一下，西一下。她还是很讨厌穿高跟鞋，于是只能踉跄地维持平衡。
怎么还没关门……她郁闷地抬头，呼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站稳，才发觉原来是靠到了一个温暖的背。
韩俊辉正站在她旁边。
他自然地接过率肩膀挂着的包，把拉链拉满，口型：“先接电话。”
“听得到吗？你干嘛去了？韩俊辉来了吗？”丹的敏锐，即使隔着大洋彼岸、顺着网线也是一百分满分。
率明显懵了一下，她一脸为难地看着俊辉，手指捂着摄像头，口型：“丹知道你在我旁边……”
“没关系。”韩检深吸一口气，凑近姜律。
她自然地将一只耳机分给他，于是他对着耳麦口愉快地道：“怒那下午好～”
韩俊辉对问候姜丹这事有点紧张，毕竟是雷厉风行，秒飞美国的Erica Shin啊。
他和率离得很近，她平稳的，同步的呼吸，仿佛在安慰他。
“……你们俩干嘛？脸都不舍得露一下。”丹离镜头正好的距离，背景是她的办公室，“Senior Partner Kang Dan”的名牌简直锃亮无比。
“内——”率这才把手指拿开。
镜头里，韩检和姜律一脸疲惫，社畜模样惨不忍睹。
丹凑近镜头，打量了好几秒，笑道：“现在年轻人啊，也太拼了。”
“不拼没钱了。”率嘟嘴反驳。
“看看，你的黑眼圈……”
“怒那，我们即将要休一天光复节的假期了～”韩俊辉乖巧地回答。
“对了，我都忘了。不许贪玩。好好休息。”丹边说边摆弄着镜头。
“怎么啦？”率问。
“看看这是谁？”丹双手抱胸，努努嘴。
率B正在镜头中央整理资料。
“啊啊啊啊！”姜率叫道。
俊辉用手捂住她的嘴，小声说：“我们还没下地铁……”
“打个招呼吧。”丹对率B说。
率B这才从白纸中抬起头来。
她戴着眼镜，头发染了深棕色，长发过肩，发尾还卷了小波浪。
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她一开口，还是那般的精英模范，平稳的声线，利落的咬字，甚至有像丹发展的趋势：“下午好。”
然后，她朝着镜头，微笑地招了招手。
嗯，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好室友。率想。
“额——”姜率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称呼率B了。
A和B的岁月，已经离她们有一阵子了。
“叫我Sylvia就好了。”率B开口了。
这是她的英文名，工作时用。
“不是～叫小率不就好了～”姜率用食指做了个“Nono”的动作，笑的很开心。
“是吧，姐。”
“随你咯。反正Sylvia是她常用的。”
“你不这样叫嘛？”姜率贱兮兮地问。
韩俊辉则在一旁吃瓜：姜率，好幼稚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想再有一个妹妹嘛。”丹走向办公桌。
“欧尼，你想叫就叫吧……”率B无奈地说了一句。
“嘿嘿！能再次见到我们小率真的太开心了！”
“嗯。丹姐姐这里很好。”率B点点头。
能当着上司的面说些啥……姜率想到这里，急忙说：“算了。我们私下聊，私下聊……”
“还有话要说吗？”她瞄了一眼指示灯，快下车了。
俊辉已经牵好她的手，准备在新的人潮中，沿着最佳路线，完好无损地出站。
“韩俊辉，你过来。”丹的声音突然沉下来。
韩检诧异地和姜律对视了一眼，凑到她旁边对着屏幕。
“内，怒那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看好姜率，不要让她胡吃海喝。”姐妹俩的肠胃病是老家常了。
“放心～”韩俊辉一脸自信。
“结束咯？”率问。
“嗯。Bye～”丹显然投入了工作中。
镜头是由率B关的，她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她边招手边说：“下次聊喔！”
通话结束。
“叮”的一声，韩检和姜律两个人手牵着手出了地铁。
两个长长的影子，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真有一种把下班走出了上战场的架势。
稍微高一点的那个影子说话了。
“咦，姜率，幼稚死了。”他调侃。
矮一点的那个影子把头转了过去，得意得很：“我刚才就在想，你要是拆我台就完了——”
她又举起小拳头了。
张牙舞爪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敢吗？率！那可是你姐啊！”韩俊辉脸上的笑容好像从未消失。
现在，她也只能对他张牙舞爪了。
想到这里，他笑得更开心了。
不管率做了什么，他总是能在细微的动作中捕捉她的稚拙，她的得意，她的努力，她的执着……
她能感受到那种炽热的目光，只不过好像从来没往那方面想。她以为这个小太阳，对谁都一样——
只有那一次，他在空旷的模拟法庭，慢慢走过来的时候，她感到了——他就是喜欢自己的。
她会不自觉地，在他慢慢走向自己的时候，有点紧张，有点抗拒。
他终于转回去了！她的心缓和了一点，脑子里的辩论稿逐渐清晰起来。
没想到他又转回来，脚步越来越快……
姜率的呼吸、心跳被韩俊辉的脚步牵引着，她的嘴巴是在背着辩论稿，可是心完全没有在那上面……
她情不自禁地说了好多句“回去”。
如果正义女神在场的话，秤都要变成大鼓为姜率的害羞打气了！
她终于意识到了，这多不寻常：
老天啊，她恋爱了——
她喜欢这个家伙，2017年暑假以五万元和丹的法学资料认识的——
韩俊辉。
她的每一次主动，都有他呼应。
法律援助咨询，期末复习……
他的每一次主动，却都很克制。
就连面对面学习的时候，他也只是敲敲桌子，提醒她：该吃饭了，该休息了……
万幸的是，在她小心翼翼地“应援”的时候 ——
他不假思索的那句“我也”。
让姜率提前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懂了，因此，一句郑重的告白便化作稀松平常的关怀。
她笑了一声:
姜率，现在明白还不晚！
“奇怪了，你平常下班的时候话很多呢。”韩检问。
姜律从回忆里抽出来，对上这双眼睛。
她很想知道，能让这双眼保持明亮的秘籍是什么？
她摇摇头，低头笑了。
真要问起来，韩俊辉可太会说了，他一定肉麻地回答：你。
唔，鸡皮疙瘩——
“没什么，我想吃冰淇淋了。”姜率看着不远处色彩缤纷的甜品店。
韩检拉起姜律的手：“那就走吧！”
甜品店里，秩序混乱。
小朋友的世界，两位律政精英显得格格不入。
率和俊辉挑了一个最远的角落，不过有窗，可以看夕阳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
店里的冷气开得正好，两个人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俊辉把两件外套半叠了一下，挂在椅子后背。
他才发现她和自己一样今天穿着淡蓝色的衬衫，于是托腮盯着玻璃好一阵。
“怎么啦？”
“你自己看。”俊辉指了指窗。
玻璃映着，一左一右，一男一女，淡蓝色的衬衫，默契十足。
“哈！那以后就一起穿颜色一样的吧！”姜率眼睛亮亮的。
工作以后，她没有学生时代那种羞怯了，一切都是大大方方的，包括恋爱。
她突然又苦恼了一下，挠挠头：“可是我衣服的颜色——好像，都挺单调的。”
“傻瓜呀，你告诉我你穿什么颜色不就好了。”韩俊辉笑着凑到她跟前。
他笑的时候，挺没心没肺的：
眼睛眯成一条缝，瞳仁闪烁地那么明亮，让人不得不看他。
脸颊鼓起，还有浅浅的酒窝，眉毛也是弯弯的……
她忽然发现：
大发，自己和韩俊辉好像呀！
她认真地盯着韩俊辉——
这回该轮到他害羞了。
韩俊辉抿了抿嘴，耳朵红红的：“喂，干什么呢？”
这时，冰淇淋端上来了。
她“嘿嘿”地憨笑了一声，也没回答，拿起勺子，大快朵颐，变成了一只愉快进食的小松鼠。
率要了好几种口味的冰淇淋，跟前的玻璃杯盛得满满的。
为了不让它们化掉，率来不及再和俊辉说一句话。
唉，这丫头，肠胃能好吗？
“唉嘿，丹姐姐说什么来着！”韩俊辉的勺子横在姜率面前。
姜率绝不会放过任何一刻享受美食的机会，她的另一只手绕过韩俊辉，快速地舀了一口他面前的那一杯。
“哇！好好吃！薄荷味的！”她感叹。
此时，孩子们的哇哇大叫又掀翻了屋顶。
“听听，只有小孩子才能比你吵。”
俊辉手臂抵在桌边，把杯子从姜率手里拿走，自己吃得悠哉悠哉。
“喂，你尝尝我的吧！”姜率慷慨地将她的杯子伸到韩俊辉跟前。
韩俊辉的目光只在她手里的勺子，上面有一小瓣抹茶味，他趁率不注意，一口把它吃掉了。
“嗯……好吃。”
“你是不是欠打！你自己有勺子的啊！”姜率瞪着他。
俊辉立马用他的勺子舀了一口薄荷味，塞进率的嘴，哄道：“扯平啦～”
这时，从孩子堆里冲出来一个小姑娘，大叫着：
“欧尼——”
率吓了一跳，俊辉则笑脸盈盈地朝着小朋友说：“慢点呀～”
“欧尼，我想吃你的冰淇淋呜哇哇——”这女孩毫不怕生，让两个人懵了一下。
小星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因此他们俩从没像今天这样，对着小朋友面面相觑。
“欧尼，你要给人家冰淇淋吗？”韩俊辉憋住笑，眼睛亮晶晶地问姜率。
“咕噜噜”……姜率的肚子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她一想到丹的嘱咐，立马心虚了。
俊辉已经从窗边的纸盒子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勺子，递给率。
“拿去吧！别把脸搞花啦！”姜率乖乖地把冰淇淋送出去了。
“呀，我们率——”韩俊辉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你……你干嘛……又叫我欧尼了！”率一把拍着他的胳膊。
“对不起——我是代她帮你叫的嘛～”俊辉一脸委屈。
率双手抱胸，拽拽地道:“哦豁，想做我率姐的小弟也可以——”
这股社会人的气息，俊辉可从来没有见过。
他可不知道，率是怎么镇定自若地面对暴躁的李满浩，又是怎么把嘲讽她“前科犯”的艺瑟室友说的哑口无言的。
“要……要怎么做？”俊辉不敢有其它的表情，只能对视。
一秒破功，她哈哈大笑:“看看，韩检察官居然也有被吓到的时候！”
“你死定了！”俊辉一把揽过她的肩。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她的头发摩挲着他的肩膀，还有一点点在挠他的下巴，痒痒的。
“晕——你要干嘛！这里有很多小孩子的！”率好不自在。
俊辉挑了挑眉，犹疑地“嗯”了一声:
“没什么，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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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写到最后老脸一红，复习俊率糖点的时候，发现自己写的真不如正片里丝丝缕缕的暧昧氛围甜。两位演员的氛围绝绝子！
